精湛医术复光明,患者赠诗表谢意
近日,惠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眼科主任张世华与团队收到了一面来自患者康复后赠送的锦旗,上面写着“世济其美话次第,华光犹冉君数一”,仔细一看,这是一句藏头诗样的锦旗,取自张世华名字中“世华”二字,那么患者为何要送这面锦旗呢?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患者孙文英女士的《就医记》吧!
就医记
视力每况愈下。
眼前,清清朗朗的世界开始变得模模糊糊,戴什么眼镜都无济于事。电脑、手机和书本上的文字,线条边界几近没有,看着相当吃力,早已没有了往日阅读时一目十行的任性。
下意识地揉搓眼睛,欲拂去眼里似有若无的一层细纱。然而,这并非擦拭玻璃上的蒙尘,能使其瞬间透亮、明净。号称“逐阳而生”的自己,开始怕光,光线稍强一些眼睛就会有肿胀的感觉,严重时还会产生眩晕。
用眼不便,捣鼓不了文字和图片,余生于我而言该是多么的了然无趣。所以,再如何“讳疾忌医”,我也该让自己这对积劳成疾的“眸子”去看看医生了。
就诊
医院门口,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中却井然有序。导诊妹妹指导我从手机调出在疫情期间哪哪都需要出示的健康码和行程码。
“您带诊疗卡了吗?”导诊妹妹问我。
“没带呢!”我竟然忘了诊疗卡这东西。这都大数据时代了,还需要这些东西吗?
“诊疗卡号记得吗?”
“也不记得哦!”
“身份证号码总记得吧?”
我快速报上身份证号和姓名给她,很快她就在电脑上找到了我的诊疗卡号及就诊历史信息——这是一人一号,具有唯一性。她热心且贴心地告诉我,今天眼科张主任坐诊,他每周仅一天在门诊,其他时间都是在手术。我一方面庆幸“择日不如撞日”的行动讨巧得很,另一方面惊讶于手术量之大,眼疾患者之众多。
说话间,她就帮我挂了个专家号,还告诉我医院的微信公众号也可挂号预约。整个过程的快捷与便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是医院信息化又上新台阶了。
二楼眼科,走廊过道人来人往,两侧的长凳上座无虚席。穿越走廊时,我有意观察在外候诊的病人,想找找同病相怜的感觉。然而,就医的、陪护的都戴着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露在外面的眼睛或顾盼焦急、或暗淡无光、或呆滞无奈,无一不让我感到不安且不适,甚至惶恐。直到走到尽头的诊室,看到门前赫然醒目的“专家门诊”四个字,才有些许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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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的医疗领域,似乎哪哪都有医学专科专家。对于就诊求医的病人而言,医学专家是神一般的存在。毕竟,谁都是带着满满的希冀而来的。有专家在,至少误诊的几率都会小很多吧?只有确诊了,才能对症下药、确保疗效,直至治愈、康复。
如此看着、想着、候着,终于轮到我了。
诊室里,张主任是面向门口而坐的。他背面的玻璃窗并没拉上窗帘,强光中我下意识地微眯着双眼,医患之间的一问一答简明扼要。我将“看东西模糊、有重影、怕光”等症状报告给张主任后,他示意我靠近立在我们俩之间的一部诊疗设备,将下巴搁在一个托架上,先用一只眼睛对着一个管镜,注视里面的可视影像。我像平时摄影一样习惯性地将左眼对准管镜。他在对面也不知进行了一通什么操作,让我换右眼,又看了下,最后悠悠地说:
“右眼白内障严重,左眼轻微一些”。
他那头倒是云淡风轻了,我这边绝对是风中凌乱!
白内障?隐约熟悉的字眼!想起了前年和去年的年度体检,那个细致得不能再细致的女医生,曾报出过“老年白内障”几个字,体检报告上也似乎也标注了轻微白内障。“讳疾忌医”的自己,习惯性地选择忽略。我想当然的认为,老年二字,跟我还沾不上边。
然而,今天再次被诊断为白内障,我才警醒——自己拥有“明眸善睐”的岁月早已是一去不复返!
“白内障和白头发一样是老年人的标配吗?岁月最终给人是洗白白吗?”我小声地嘟哝一句,用自以为是的冷幽默给自己壮胆,强装淡定。
“那怎么治疗呢?”
“右眼先做手术。”
“还有其他药物治疗方案吗?”
“最有效的就是做手术了!”
或许是专家的缘故吧,听起来,张主任的语气是无容置疑的。背光中的他,戴着口罩,无法判断他的神情与眼色是犀利还是柔和,无法让人通过“观颜察色”来寻求心理慰藉,当然就无法缓解那份突如其来的惊吓。
手术,在医生看来无论如何的司空见惯,但都会令就医的患者心脏发颤、四肢发冷、全身发紧。
在张主任轻描淡写地吐出“手术”二字时,我瞬间感觉双眼的眼球突突直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右眼,心理与眼睛双双处于高度敏感状态——手术万一失败了,我岂不是成了独眼龙?
“小手术,也不用紧张,先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吧!”听起来,于张主任而言,不存在那个“万一”。
问询过我没有诸如糖尿病之类的病史后,张主任给助理交待几句,并让她带我去做检查。毕竟,外面挂了专家号的人还眼巴巴地候着呢!
出门后,助理妹妹安慰我,白内障手术是小手术,张主任做过很多的啦!然而,事关“光明的未来”,此时的我,根本听不进这种打气的话。一时间,已然被恐惧症、疑心病等“并发症”缠身,执拗于“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可毕竟也是知天命之人了,一走了之的念头一闪而过后,我还是很理智地告诉自己“有病得治”。病症无论轻重,手术无论大小,都得勇敢面对不是吗?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穿梭于几个诊室中,依照流程做各项检查。
医护人员的专注和仪器设备的精密,特别是每一个诊室满墙满目红彤彤的锦旗,使我的恐惧症和疑心病得到一定程度的治疗。
早过“知天命”的人,也该“知天命”了。相信现代医疗技术,将自己“明亮通透的余生”交给医生吧!
白内障手术,大小也是个手术,且需要住院一日,医生建议有个陪护会好点。于是我跟阿飞电话沟通后,就预约两天后的手术时间,并按要求完成了住院与陪护人员的核酸检测。
怀揣一份住院通知书,听着阿飞说的“没事的了,实在不行,不还有我的四只眼吗?”,回家静待手术。
手术
未知领域,其神秘性在于“未知”。也正是因“未知”才会令人既好奇又恐惧。就好比一条从没走过但又不得不走的山间小道,杂草丛生,不知路况,不知是否能到达目的地,心里没底,自然就不会有“大胆的往前走”的从容。
医疗科学领域最是高深莫测,一般人难以企及。身体出状况了,我们更多的是依赖医生。
可盲目盲从地遵医嘱,感觉很虚无,总想找点什么支撑确诊病症后的精神。于是,在等待手术的两天里,我上网查阅关于白内障的信息,与家人探讨这个未知领域,在一知半解中,在只言片语里,捕捉能够自我调节的信息。
我综合在问诊阶段获取的以及上网查阅的信息,认真分析后明确了两点:其一,我属于老年性白内障,眼部晶状体蛋白质老化变性而发生混浊,阻扰光线投射到视网膜上,导致视物模糊;其二,手术有白内障超声乳化摘除和人工晶体植入两个环节,这“一摘除,一植入”,听起来心惊肉跳的,可术程顺利的话仅需十分钟左右。
有了粗浅的认知,有了家人的鼓励,等再次回到医院准备手术时,我已基本能泰然处之,颇有点大无畏的气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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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当日,我一大早就到了医院。在门诊,先是复检此前检查过的部分项目以获取精准数据,然后是术前谈话。一位刘医师拿着一个眼球模型,给我讲解眼睛的结构、白内障病症的起因与手术的方式——如此给人感性认识的术前谈话既贴心又暖心,既科普又安抚,值得称道。
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安排有抽血检验血糖、测心电图、胸透等术前检查。这一系列的检查再次刷新了我对医院管理的认知——信息化管理已渗透到医院各个环节,太高效了!
等一切办妥回到病房后,护士便过来通知,下午三点开始手术,今天有五名需要做白内障手术的患者,我排在第二位。
一听有这么多个病友,突生一种“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踏实感。特别是那位手术排第一位的大哥,在术前集中清洗眼睛的时候,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对我们说:
“一年前我就是在这里做了左眼白内障手术,这次过来做右眼。手术没什么可怕的,快得很,打麻药的,一点都不会痛。”
他的云淡风轻感染了其他几位病友,素不相识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白内障这个问题聊开了,最后大家一致认同我说的“将光明的未来交给医生”。
护士将我们即将做手术的那只眼睛清洗干净,滴了散瞳剂后就用纱布遮档着。或许是因为手术渐行渐近吧,不安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根本无法掩饰,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就都缩回到各自的病房了。
手术即将开始,护士先把我和那位“带头大哥”从病房引到另一楼层的手术室。按排序,让我先在门外边等待。
谁都知道,任何等待,无论时长多少都会感觉漫长难耐,更何况是在等候眼睛手术。况且,护士还说,主刀的张主任临时有其他工作耽搁了,手术晚半个小时——这,不是“望眼欲穿”是什么?。
护士妹妹久不久过来看看我,一边给我的右眼滴点散瞳剂,一边说“快了快了!”。
在这“快了快了”的半个多小时里,“带头大哥”是静静躺在手术台上,而我就痴痴地坐在走廊尽头的这个角落,看着各个手术室进出的医者和患者们。那些患者们都是躺在推车上的,虽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大小手术,但基本可以判断,如我这般还能坐立自如的,想必就是台医生护士所说——小手术而已。
在这“快了快了”的半个多小时里,我为自己祈祷,也为那些同时进行手术的患者们祈祷:手术无论大小,年龄无论长幼,性别无论男女,术后康复才是硬道理。
手术室里应该早已处于一切准备就绪的状态,所以,从主刀的张主任进去到“带头大哥”出来,也就十来分钟。这期间,护士妹妹已经给我的右眼进行了麻醉,说是表面麻醉。
“带头大哥”是自己走出手术室的,他对我微微点点头,我自行解读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进手术室,还没来得及扫视周边环境,我就被护士妹妹安躺在手术台上了。很快整个面部就被一块柔软的布蒙上,露出的右眼被冰凉的液体擦拭,瞬间通体变冷。病号服太单薄,一声“有点冷!”刚出口,一床被子就盖在我身上了,身心都暖暖的。
“……准备手术了,不用紧张,很快就好!”耳边响起熟悉而温暖的男声。
“您是刘医生吧?”我猜想是上午给我科普的那位刘医生,忘不了他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眼,那可是有安神功效的双眼哪!主刀的是张主任,想必刘医生就是助手了。
“是的。”果不其然。
自始至终我都无缘见到他口罩下的样貌,可他那温暖而坚定的声音是如此的有辨识度,以至于我能立马对上号。
主刀的张主任不苟言笑。此时,我反而认为严肃就是严谨,聚精会神地做好手术,让我康复即可!你想,一个主刀医生在边上谈笑风生,手一抖,那还得了!
躺在手术台上,多少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可前期的心理建设早已给自己加持信心,以“将一切交给医生,万一手术失败了,我还有左眼!”支撑着自己。
感觉到右眼被什么东西支撑开来后,一束强光直射过来,让我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我下意识轻喊:“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关系,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灯光就好。”还是那道能让人心安的温暖声线。
眼前出现一团明晃晃的光,感觉到右眼开始被什么东西捣鼓着,随着呲呲的声音,明显感觉到眼睛有东西被吸走,酸酸胀胀的。我想这应该是在抽取被捣碎的晶体碎片了,上午刘医生讲解时不是说先有一个白内障超声乳化摘除环节吗?接着就感觉有个东西放进了眼睛,被摆弄了一阵儿,这应该就是无需血管缝合的人工晶体植入环节了,所以全程毫无痛感。
很快,之前支撑眼睛的东西就被拆卸了,医生用手轻柔了几下我的右眼,再用用纱布遮着,最后掀开盖在我脸上的布,说了一句“好了”表明大功告成。
“就这?十分钟不到!”术程行云流水般的操作让我惊叹不已。
聚光灯灭了,眼前一片黑暗,我又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轻呼一声“什么都看不到!”——完全忘了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强光直射眼睛后,会造成瞬间的眩晕,致使眼前变黑。
“一会就好了!”医生见怪不怪,温馨提示。
“现在回病房休息吧!纱布不要拆开,明天早上到科室门诊复查。”这是医嘱。
也就几十秒时间吧,我的左眼就恢复了视力,眼前光明一片。我用手遮住左眼,下意识地用右眼去找光源,透过纱布,还是能感觉得到有亮光的。初步判断,至少不会失明。至于视力恢复情况,得等第二天早上拆纱布时验光测试后方能有准确结果。
遵医嘱回病房休息吧!
治愈
病房里,我闭目养神,静候次日的治疗结果。
无需用眼的时光显得特别悠长,也显得特别静好。没有外界的可视物刺激眼部神经,脑部神经自然不受干扰,大脑细胞就可以稍作休息了,正所谓“闭目”方能“养神”。
养神过后,神清气爽,便与阿飞“追昔抚今话余生”。
我说,等恢复视力用眼正常后,第一时间就是写一篇《就医记》,把诸多感慨和感恩统统记录下来。
在第一人民医院的帮助下,托医护人员之福,我的右眼裸眼视力在术后的次日检查就已宣告恢复至1.0,一周后及一个月后的复查结果显示视力趋于稳定状态。虽然左眼有些拖后退,但整体视力已大大改善。
右眼的白内障治愈了!同时,就医过程中的疑心病、恐惧症也不治而愈。
短短的就医经历,犹如打了一针强心剂。哪怕将来有一天,不能将健康进行到底了,我也应该能无惧病痛,直面生命的终结。
后记
“以后就可以恢复三十岁的视力了。”
左眼的白内障手术刚完成,我被护士搀扶着下了手术台,尚未完全适应术后的光线呢,耳边就响起了主刀张主任的声音。这声音,辨识度高,清冷中透着温润,随意中又带着一份笃定。
术中紧绷的神经与肌肉瞬间得以缓解,可我仍视之为张主任的随口一说。
三十岁?那岂不是返老还童?这也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我这可是老年性白内障呢!
质疑归质疑,可还是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方向不住地欠身致谢,心里已默默献上“世济其美话次第,华光犹冉君数一”的锦旗。
自半年前右眼白内障手术后,视力得到很好的改善,借助一副右平光左老花的眼镜,可解决近距离的用眼。但随着左眼视力也每况愈下,导致左右不平衡,日常用眼诸多不便。
因此,右眼手术的半年复查时,张主任建议左眼也手术。
有了右眼的诊治经历,有了右眼视力改善后的幸福指数攀升,我根本无需任何心理建设,直接预约次日手术。
标准化的诊治,医护人员是驾轻就熟,而我是轻车熟路,何惧之有?
术后次日掀开左眼的纱布时,“大目试环顾,清浊分泾渭”。
一周复查报告上,赫然标注左右裸眼视力1.2、1.0。
此后,无需任何眼镜,轻松自如地穿针引线,一目十行地阅览诵读……
——果不其然,视力大有“返老还童”之势。
余生,能无障碍地仰望俯瞰,近观远眺,何其幸福!
审核|张世华王运广
文|孙文英
图|孙文英徐象周郑海燕
编辑|郑海燕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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